民以食为天。
是个什么都吃的杂食。
热爱爬墙,吃着碗里的看着别的锅里的(?

【原创】我和吸血鬼讲相声(x其实题目没想好

*惯例预警:我流爽文,沙雕系小学生文笔,中篇预定,极有可能坑,入坑需谨慎。

*看需求大概在写个一两章会做人设吧,没人看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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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穿越到过去,我一定会穿回一个星期以前,把当时鬼迷心窍、决定走进那家黑咕隆咚的算命铺子的自己掐着脖子拖出来。

头顶的路灯似乎从刚才起就像是出了什么问题,一直忽闪忽闪的,扑楞蛾子撞在灯罩上当当作响,那声音就像此时,我的心脏在胸腔中的撞击声一样,嘈杂的很。明明是大夏天,我却愣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T恤黏在背上的感觉更是放大了这种不安。 

电线杆那一块地方没有路灯,笼着一块阴影。头上的路灯的光照不进去,反倒像是被吸进了无尽的黑暗里去。原本沉寂的阴影之中传来了“哒、哒”的声响,听上去像是脚步声,紧接着从那阴影的边缘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

这个黑影的真身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目睹了它能从两三层房子那么高的电线杆上跳下来还没什么大碍的,就算是信奉唯物主义的我也着实没办法把它归在人类的范畴。

仔细想想,也是多亏了那时我脑短路做出了这么个决定,我这个自诩接受了22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洗礼、唯物主义常驻心中、根正苗红的好青年此时此刻才有机会被眼前的景象完完全全颠覆了三观,一边满脑子滚动播放“woc这个算命的算得也太准了点吧牛逼啊我靠那人是神仙吗”这句话,一边扶着惊掉的下巴地望着那个不远处的黑影一步一步朝我逼近。

 

如果这是电影或是电视剧,此时应当有时间静止外加时光倒流流回了一个星期以前,然后作为一段插叙,毫无慈悲之心的导演就会给观众老爷们完整回播一遍我当时到底干了件什么蠢事,以免观众老爷们看得一脸懵逼。

但现实中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存在的。所以恕我实在没办法向各位解释前情提要,毕竟我只能专心地瘫坐在地上浑身僵硬地看着它与我的距离一点点缩进。

它终于在我面前停下,头上的路灯也终于放弃了挣扎悄无声息地灭了,唯一能成为光源的月亮此刻也被云遮了个结实。说来惭愧,在下一直都有点夜盲,晚上没了光基本跟瞎了无异。黑暗中传来一阵子窸窣声,感觉它像是蹲下身来打量着我。于是我索性闭上了眼,心里竟然多了一丝平静,平静到甚至在电光石火间脑袋里编好了遗书。

永别了,爸爸妈妈和狗子大黄,本人不孝,好不容易实习出了趟国,结果运气不好要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你们不要太悲伤,该吃吃该喝喝,来世我们还是一家人呜呜呜呜...

 

“あの……ちょっとだけでもいいから、食べ物をもらっていいですか?”

 

嗯?会说话?

 

被打断了遗书朗诵的我一愣,下意识撕开了眼皮——当然了,啥也没看清楚,毕竟我夜盲嘛。不过声音听上去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子,嗯……貌似还是个日本人。

“Sorry, I can’t understand...can...can you speak Chinese?”

我定了定心神,颤颤巍巍地问道。

“Oh. Chinese.”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我来这么一出,不过还是清了清嗓子:

“不好意思,我能向您讨些吃的吗?” 

啊?这怎么还是个乞丐? 

我心里不由得有些纳闷。 

这日本的乞丐都这么国际化的吗?三国语言这么溜,还不带口音的...但刚刚那身手也不像是乞丐啊又不是丐帮...喔,难不成是某世界巡回级别的马戏团的杂技演员?然后不巧马戏团倒闭了只好流落街头当乞丐……哎呀小小年纪的人生却这么坎坷,真可怜啊,乞讨的时候还这么有礼貌……


想到这,我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于是我赶紧点点头,开始翻背包:

“没问题没问题,不过我现在身上没带吃的,钱包你拿去,给自己买点好吃的好喝的吧!不过你稍微等一下啊我有点夜盲晚上看不太清东西...” 

“哎哎您不用找了!” 

他急忙阻止了我,捏住我手腕的手冰冰凉凉的,激得我打了个寒战。

“我不需要您的钱,”他耐心地解释道,“我只需要您的一点血就可以了...”

“血?”我有些摸不到头脑,眯缝着眼睛努力想要看清他的模样,“你要血做什么...”

“当然是拿来喝啦。”

他回答的也轻巧,语气听起来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平静。

“...?” 

我呼吸一窒,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我少得可怜的日文词汇量中记得最清楚的一个单词。

牙白。

本以为遇上了个可怜小乞丐,没想到是个渴血大变态!


恐惧再次盘绕上心头。

此时月亮正好从云里挣扎出来,冷色的月光投在了他的脸上。 

我做好了被他的狰狞面容吓哭的觉悟,看着他脸上的阴影被月光驱散开。 

...哎你别说这人长得还有点好看。

 

典型的东方人长相,五官精致,就是皮肤有些白的过了头,那双眼睛也总是若有若无透着些诡异的红色。

哎,现在的小年轻,怎么成天就喜欢往自己眼睛里塞这种中二颜色的美瞳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啊不对不对你想什么玩意儿呢你现在可是被变态抓住了,生死攸关啊喂!

 

我勉强扯回了思绪,声音听起来有些颤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喝血啊...?”

“我?”他挑眉,咧嘴笑了起来,唇边两颗小尖牙白得发光,当真是牙白,“因为我是血族啊。用你们人类的话说,就是吸血鬼。”

 

他不说还好,说了的话我这点刚刚黏好了没多久的三观又被震了个粉碎。不过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接下来的问句看起来也就没那么傻逼了。

 

“那...那我是不是今天就要死了啊……?”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

“是,也不是。反正血我是得喝的,你大概也清楚没办法从我这里逃走吧?”

也不知道人是不是死到临头话就很多,我索性心一横接着问道:“可,可为什么选择朝我下手?”


“选你?”他皱起眉,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刻意想选你,只是因为饿了好几天有点晕,就从那个电线杆上摔下来了,正好你从那路过,所以...顺便?”


顺便?!顺你奶奶个腿儿啊顺便?你以为是晚上去找人搓麻将的路上顺便搓一顿烧烤这么轻巧的事吗?!

不过我的确发现他右脸颌骨处有一小道血痕,只是已经看不出伤口了,按照他的说法,这伤想必是因为吸血鬼体质早就痊愈了。这么说从电线杆上摔下来并不是假话。


“可你为什么会挨饿啊?要论血源的话大街上到处都有啊……”


“我前一任移动血包因为事故去世了,所以我为了纪念她就饿了三天。”他砸砸嘴,接着道,“而且选血包这种事也并没有你想的那么轻松好吧,要不是因为今天实在熬不住了...”

 

“你打住,说白了我就是个临时血包呗,喝完了到时候随便找个地儿一埋?这么想想我命可真苦,年纪轻轻客死他乡什么的...”


“这你放心,你的尸体我也不会随便乱丢,毕竟也会给别人造成不便不是?葬礼还是会好好给你办一个,要是你觉得还不够好,到时候我把你骨灰送回你家人身边也不是不可以。”


“这送终服务也太体贴了一点吧简直杀人埋骨一条龙...”我突然感觉有些委屈,吸了吸鼻子,“但是我家可是在中国啊...不对啊你中国话怎么讲这么溜?!”


他耸了耸肩:“你以为我活了多久啊?我记得我上上个血包就是个中国人,所以我就也在中国住了几十年,怎么可能不会中国话……这么说吧,只要你叫的上名字的国家我都去过,那里的语言也基本都会一些。”


我这人什么都好,唯一有一点毛病就是有时候会得意忘形,越紧张越喜欢满嘴跑火车。


“那...纳戈尔诺卡拉巴赫?”


“... ...”


“...啊。”


“...虽然没去过,但那个国家都不被国际所承认的好吧。”他叹了口气,“你这个人类是真的皮...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思抖机灵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对...对不住...”


“还有什么没问完的么?”


“没、没了...”


他满意的点点头。


“那我就开动了。”


他冰凉的手攀住了我的肩,俯身将头埋在了我的颈侧。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锋利的尖牙刺破了颈部的皮肤,随着血液的流逝我将逐渐走向死亡——


“等一下!!!!!”


他似乎被我吓了一跳,猛地推开我,等稍微平静了一些才开了口,声音颇为无奈:“你又怎么了…我都还没咬你呢…”


“不、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想吓你的...”我看他这幅模样,也有点良心不安,“我其实超级怕疼的,人家说被咬脖子的时候超级痛的...所以能不能请你咬我的手腕啊?”

看他一脸茫然的表情,我慌忙解释道:“不是不让你喝血啦只是求你换个位置咬...如果你嫌血流得太慢我这里还有裁纸刀你可以拿它划手腕放血...”

为了表示诚意,我立即翻出了笔袋里的裁纸刀往他手里一塞,然后把手腕举到了他面前,脸上大概是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请吧!”


他哭笑不得地望着我,然后把裁纸刀塞回了笔袋里,抓住了我的手腕:

 

“好吧听你的。”

 

其实皮肤被划开的瞬间是没有什么痛感的,但等尖牙真正刺破了大动脉的时候——或许是大脑皮层终于接受到了手腕皮肤传递过去的信号——伤口便逐渐开始刺痛起来,这种痛感还随着时间流逝持续递增。损血带来的肌肉酸痛也并不让人好受,两种不同的疼痛搅和在一起就更叫人发狂。

颈部大动脉的火山爆发与手腕处的细水长流就好比砍头和凌迟:砍头的话是短痛,一会儿就能解脱了;凌迟就不一样,这是由时间带来的无上痛苦,钻心剜骨,折磨得人断肠——虽然我并没有享受过这两种极刑就是了。我不由得在心里亲切地问候了一下留下“咬脖子比咬手腕痛”这种信息的人的全家。

 

我没尝试过割腕是个什么滋味,但同样要伤及大动脉,感觉和这种体验应该也没差。只不过我是被动方而不是主动方,所以我不由得从心底里佩服起那些选择割腕自杀的人来。


那个人此时贴着我手腕喝得挺香,原本苍白的脸上似乎染回些许血色,沾着血的唇和微微发亮的红色眸子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妖异。 

哎...要是能死在这种美人手里似乎也不赖。 

或许是因为血液流失的缘故,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冷,灵魂和生命力仿佛都随着血液从身体里流了出去,我甚至看到了我远在天国的外公站在一条河的对岸冲我招手。

眼前的景色开始逐渐暗了下来,我渐渐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是冷,冷得我觉得连附在手腕皮肤处的那两片冰冷的嘴唇都是温暖的。

再见了世界,等十八年后咱又是一条好汉。

我昏昏沉沉地想着,意识有些涣散。

 

突然,我感觉手腕的温暖突然撤走了,反倒是感觉被什么粗糙的布料缠住了手腕。

“...?”

失血让我脑袋有些不太清醒,我奋力支撑着眼皮向手腕看过去。

 

他似乎是感受到我的目光,冲我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最近真是饿惨了所以下嘴有些没轻没重...”


“嗯...?” 

怎么停下来了?

“你现在失血太多了,稍微等我一下,我...所以...”

 

后面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清楚,就看见他嘴开开合合不知道在说什么玩意儿,然后看着他站起来飞快地跑走了。

...小兔崽子,说好的杀人埋骨送终一条龙呢?结果还不是弃尸荒野了……

在脑中浮现出这句话之后,我最终还是熬不住,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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