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为天。
是个什么都吃的杂食。
热爱爬墙,吃着碗里的看着别的锅里的(?

#予想自杀#

站在城市里最高的大楼楼顶,一步一步踱到边缘。

天已经黑透了。
城市的灯火阑珊,朦朦一片,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不过七点半而已,若是在夏天此时或许能看到不错的夕阳。

往下望了一眼,只感觉一阵晕眩,都开始颤抖起来。
或许是恐惧,又或许是兴奋。

我闭上眼睛,背过身,往后移出半步,踮起脚尖,如同跳水运动员那样。然后想象着自己装作是中弹了一样向后倒下,就这么直直地坠下去。

风声呼啸着狠狠撞击着耳膜,耳膜充血的状态使我听到了自己此时宛如擂鼓的心跳声。
听上去好似一只被死亡之手紧紧攥住的兔子一样不断踢打挣扎着。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着楼顶以一个令人惊叹的速度倒退着离我而去,看着由于失重而从自己的泪腺分泌出的生理盐水被风带着脱离了眼眶,一直上升,上升,消失不见。
风衣长长的下摆被风粗暴地拉扯出凌厉、扭曲而美丽的形状。它疯狂地扇动着,却永远化不成能够飞翔的翅膀。如果此时有人从对面的楼上看到了我,或许会误以为是一只断了翅膀的大鸟正从天空急速地坠落。

但我不是鸟,因为我从未能飞翔。


时间像是被加速了,又仿佛是被静止了。
我感觉自己一直在向下坠,但却像是掉进了无尽深渊似的永远到不了头。
也正是因为这种明知死亡即将到来,但却不知它何时降临的未知性,更能赐予人极大的恐惧。

大家都说世上最惨的事就是跳楼跳到一半结果就后悔了。
这种感觉我算是清楚地感受到了呢。

终于,在漫长的下坠后,我的脊骨触到了地面。
紧接着那份巨大的冲击就冲碎了我身上每一根骨头,甚至可以听到它们在断裂时清脆的爆鸣声。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被这个冲击震了出去,随后又被强行塞回了身体。

与地面撞击产生的冲击力摧毁了我的脊髓,使我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无法动弹,但痛苦却使我的大脑变得更加兴奋,以至于身上每一个角落的痛感都被无限放大。
肌肉撕裂和内脏破碎时的剧痛一下子统统冲上了头顶,叫嚣着,搅和着我每一根尚未崩断的神经,仿佛要把人活生生扯成两半。

血,从我身上的某个口子源源不断地泻出去,温暖了我的后背,浸湿了染红了我的风衣。
大致是对于我选择了这么一种拖泥带水一点也不干脆的死亡方式的惩罚,所以伴随着血液的减少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流失。

眼前开始慢慢模糊了起来。
此时我才逐渐听见了人们的尖叫,警车的尖叫,救护车的尖叫。
它们离我如此之近,就像趴在我的耳边尖声惊叫,又离我如此之远,就像风啊云啊雾啊一样虚无飘渺。

意识仿佛脱离了身体,晃晃悠悠的飘到了上空,悲悯而讥诮地注视着如同碎肉一般零散地堆在地上的丑陋的自己。

满地都涂满了我的血我的肉我的脑子,猩红惨白地混杂在一起。

可笑至极。


评论
热度 ( 7 )

© 二離砸成天睡不醒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