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为天。
是个什么都吃的杂食。
热爱爬墙,吃着碗里的看着别的锅里的(?

【狗崽】今天的我,也没有在百鬼夜行捞到狗毛



*严重ooc慎食。小学生文笔,话痨注意,不开车。阿妈第一人称视角。
*非正常狗崽,不是很微量的茨酒。
*活在回忆和百鬼夜跑的狗子和活在隔壁、御魂本和对话里的酒吞_(:3」∠)_


我就这么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他昂着头,神情淡漠,目不斜视地从我眼前大步走过,最终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他走得太快,我甚至都没来得及欣赏他前行时身姿是多么优雅,他那似是用刻刀细细雕琢过的脸在暖黄柔光的描摹下显得是多么的俊美,他垂眸间宛如映着深邃冰海的双眼是多么的澄澈剔透。
恍神间,我只堪堪看到他那洁白的、纤尘不染的狩衣衣袂在夜晚微凉的风里扬起又落下,一晃而过。

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不真实,使得我那在36秒之前牢牢攥着手里为数不多的豆子,紧张而期待地在眼前经过的妖怪们之中因为发现了他的身影而从心底升腾起的狂喜的余热还尚在心底氤氲。

然后这份余热就被手上空落落的碎片袋子带来的灌顶冷意浇灭。

这冷意得像是他浮冰般的眸光,能把人冻在原地动弹不得。

今天的我,也依然没有在百鬼夜行捞到一根狗毛。

*

我拎着空空的福豆袋子离开百鬼们夜行时必经的大道,像一只老鼠似的从挤挤挨挨的人群中狼狈地钻了出来。
一抬头,果不其然在一片灯笼映照出的暖色光晕里,看到了在风里孑孑立着的那抹白色的身影。

我不住踟蹰起来,竟不能往前挪动半分。

但他却在我下定决心在他发现我之前逃跑的时候看到了我,朝我招了招手。

于是我不得不硬着头皮蹭了过去。

“怎么样?”

他弯了眉眼,看着我。
我从那双像是盛了醉人的金黄色梅子酒一般的眸子里看出了些许难以察觉的期待。
他已好久都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我低下头,不敢与那双眸子对视。

“我...”

他斜眼瞟了瞟我想要藏在身后的福豆袋子,了然地舒了口气,笑了起来。

“别在意,阿妈已经很努力了。”

“崽儿...不要生气好不好?是阿妈不争气...下次、下次肯定会打到的!我一定会让你见到他!真的!”

“小生并没有生气哦?而且...阿妈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啊?”

他叹了口气。

“小生来阿妈的寮里,又不是...”他顿了顿,“专门来见那位大人的。”

我不由得愣住了。

“...诶?”

“真不知道阿妈你为什么非要觉得小生和那样高不可攀的大妖有什么微妙的关系不可。”

他用扇子敲了敲我的脑袋,无奈一笑。

“如果阿妈只是为了把小生和那位大人强行拉郎配才这么拼命收集碎片的话,小生倒希望他永远也不要来的好。”

虽然他脸上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但我无意间瞥见他垂在身侧的左手缓缓攥起了拳,又一点点松开。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将手藏进宽大的衣袖里,然后转身拉着我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去了。”

“...嗯。”

他的手也许被夜风吹的,冰凉得有些过分,但还附着微微一层薄汗。

我被他拉着,落在他身后。
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九命猫用爪子狠狠挠了一通似的。

骗子。

都说狐狸是这世间,将美貌与狡黠聪慧集于一身的生物,但这家伙,美貌虽是没话说,却笨拙得连自己的情绪都藏不住。

“崽儿...”

“嗯?”

“阿妈一定会把狗子带回来的!”

“嗯。”

“哪怕...哪怕是狗毛!阿妈也给你打回来!”

“嗯。”

我知道,他不过是在敷衍我罢了,我也知道,此时此刻我所说的这些话是多么的苍白和无力啊。

但不知怎的,即便净是一些无用的漂亮话也好,我觉得要是不说些什么的话,大概就会听到眼前这个笨蛋心里的叹息吧。

一片晚樱乘着风颤颤巍巍地落在了他立起的耳朵上。他的耳朵动了动,花瓣被抖落了下来。然后我便看着它晃晃悠悠地掉在地上,被来来往往的木屐踏碎在泥里。

落寞得宛如某人此时的心情。

*
#一个月前#

今天阳光很好。
今天心情也很好。

所以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颤颤巍巍地摸出了画符笔,决定来碰碰运气。

说起来也不怕被笑话。

三个月前茨木宝贝儿来了我们家,我感觉我自己身上毕生的欧气大概都被这小子吸走了。
因为从那之后我便与全世界的ssr绝缘了。

全世界都有妖刀姬小姐姐,我没有。
全世界都有青灯小姐姐,我没有。
全世界都有吞吞,我没有。

然而最重要的是。
全世界都有大天狗,我没有。

而且别说召唤一整只了,就是连个狗毛我都没摸到过。
有时候别说ssr,就连抽到sr都稀罕的很,比如前几天16连结果全r的惨痛经历,我也不是经历了一次两次了。

这么想着我无意间一转头,就看见远处那个身披轻甲,束着高高的红色马尾的罪魁祸首此时正完全不顾自己形象,大剌剌地趴在我们寮的墙头,对着隔壁寮那个露着人鱼线大腹肌背着大葫芦毫无防备在结界里到处乱跑的银发黑皮小哥哥流口水。

这场景不禁让我猛地想起某一日打魂七,这家伙看见了站在对面的,是那个他钟情已久的、要颜有颜要胸有胸要腿有腿的酒吞挚友,死活不愿意在暴击的时候给我打出一个好看一点儿的数字。
要不是依仗着同队小姐姐家厉害的姑姑,我怀疑自己大概是见不到八岐大蛇那八张让人又爱又恨的脸了。
我也不知道他又是如何才能在这次惊险的魂七之后,还可以腆着个大脸,大晚上不睡觉也不让我睡觉地来同我就“我为何这么非啥时候才能给他搞到个吞吞排解寂寞要是再没有吞吞他就要闹了”这个引人深思的问题进行严肃深入的探讨分析。

回过神来,我看着手上被自己大力出奇迹“嘎嘣”捏断的画符笔,心下悲戚。

啧,谁还不是个小公举啊。
你是寮里扛坝子,你说是啥就是啥。
其实我就是觉得你就是贪恋吞崽的奶子咋的吧。【呸!

对于这个不省心的大儿子,就算我百般不情愿,也只能由着他去了。比起跟他探讨自己的非酋力,我还不如把精力放在养我家二崽身上。

丢开断掉的画符笔,站起身环视小院一周,终于在院子里那棵花朵密密匝匝堆在一起的老樱树的枝桠间找到了我心心念念的二崽妖狐。

他还是老样子,懒洋洋地倚在树干上,一边给自己心爱的扇子上随手描上几笔,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立在樱树下的姑获鸟聊着天。

这只妖狐是我奔走于大佬的寮间,前几天才辛辛苦苦凑出来的。
我永远都忘不了他出现在召唤阵中央,自己看着他缓缓睁开双眼时内心的惊艳以及激动的快要哭出来的心情。

他偏过头,看到了我,却没有说出那句最最经典的台词,反而勾起唇,轻轻的说了一句:

“我回来了。”

我呆了呆,下意识觉得,这句话并不像对我,而更像是对另一个,那个他所挂念不舍的人的轻语呢喃。

有这件事铺垫,之后的日子里,我愈发觉得,我家的崽儿和别的寮里的崽儿不大一样,是一只有故事的崽儿。

别的妖狐喜欢流连于花街柳巷,同各种各样的小姐姐们调笑,但他却更喜欢在不用出战的时候一个人窝在寮中的某个角落,一发呆就是一整天;别的妖狐喜欢躺在屋顶上,让阳光把自己的大尾巴晒得蓬蓬松松的,但他却像是厌恶着阳光一样,总是躲在花荫里小憩。

他有些孤僻,不亲近人,对什么事情都不太在意,兴趣缺缺的模样;行踪神秘,我经常撞见他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地回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只字不提。

但这些都没关系,因为,他和外面的妖艳狐狸,是不一样的。
有的妖狐只会突突,要么突突突突,出战不过随便应付应付了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他每次都像是极度厌恶着对面的对手一样,素手一挥扇面一开,空气中凝集而成的风刃便接连不断破空而出,呼啸着直逼对方命门。
妖狐都是看运气出招,所以他自然也会有发挥得不尽人意的时候,但他下一把必定会加倍奉还回去。

所以我总会有意无意的对他更加偏爱一些。觉醒,达摩,御魂,总是把好的留给他。

不知怎的,我慢慢走到了樱树下,仰起脸。从花间缝隙泄下的阳光刺得我眯起了眼。

“崽儿,要跟我去百鬼夜行打碎片吗?我觉得今天没准运气好能砸到个狗子碎片呢!”

他听到这个名字时明显是愣了一下,这一愣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半晌,他微微低下头来,俯视着我。
逆着光,他好看得恍如琥珀的金色眸子眯了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好。”

*

由于一直对崽儿那不明意味的一愣耿耿于怀,我也曾私底下问过不少一路陪我打遍天下的老式神有关他的消息,但可惜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三尾狐听了我的疑问后神色复杂,避重就轻地把我糊弄过去了;姑获鸟虽是一路带妖狐长大,与妖狐也算亲近,但却对妖狐的往事并不知晓。

“妖狐那小子心思太重,口风又紧,吾与他私下没什么往来,只依稀记得听三尾说过是与大天狗有关,但更多的吾也不甚清楚...小丫头,与其费那个功夫担心那个小崽子,不如多想想怎么帮吾带回个挚友来?”

茨木扭头瞟了一眼窝在树桠间打盹的妖狐,撇撇嘴。

我斜睨了茨木一眼。

现在这家伙仗着自己是寮里一手暴击10000+的爸爸,死活不再愿意叫我阿妈不说,还一口一个小丫头得叫,简直气的我牙痒痒。
真不知道当初那个老是扯着我衣袖,仰着小脸儿“阿妈”“阿妈”地叫得可欢的茨木宝宝到哪儿去了。

“...没事的话你可以圆润的滚走了。”

“...暴击4000不能再多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啊!我们有话好好说别拿随手翻车不当回事儿好吗!!!”

“哼。”

深知我的弱点并对此地狱之手会心一击的茨木得意地冷哼一声。

“真要这么在意的话,不如自己仔细观察一下那小子如何?毕竟自己亲眼见到的东西总比传闻更值得信任不是吗。”

我还没回过神来,茨木便转身离开了。

也不住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刚刚茨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落寞。

大天狗啊……
我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出尘绝艳,雍容优雅,宛如高岭之花一般的身影。

噫...
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

之后的一连几天,我展开了全方位无死角的“我崽儿观察日记”计划。

嗯,今天我崽儿依然这么帅气逼人嗯哼!
嗯,今天我崽儿也有好好的打理尾巴毛啊!
嗯,今天我崽儿突突怪也很有干劲呢!
啊啊啊啊啊崽崽儿的爪爪!爪爪!好可爱!!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

......

但崽儿明显是察觉到了我这种暗搓搓的行为。他虽然不明问,但看我的眼神还是变得愈发复杂起来。

直到有一次,崽儿准备沐浴前,他左顾右盼了好一阵子,又站在门口故意干咳好几声之后才进了浴室,然后把门锁了个严严实实的时候,我才突然怀疑起茨木叫我自己监视崽儿的动机来...
这不是妥妥的让崽儿觉得我是跟他一样的跟踪狂痴汉了吗!!

崽儿你别误会啊阿妈跟你茨木哥不一样啊你听我解释!

*

“...阿妈?”

我猛地从神游回过神,扭头发现妖狐已经洗完了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狐疑地看着我。

刚洗完澡的他银白的发丝上还挂着水珠,身上套了一件儿单衣,外面披了件羽织,露出象牙般白皙的胸膛。

啧。
这磨人的小妖精。

我默默抬手抹了一把鼻血,强硬地把他拉过来在我面前坐下,顺手暗搓搓摸了一把他毛茸茸的大尾巴,扯过他搭在脑袋上的布巾给他擦起头发来。

“疼疼疼!!阿妈你下手轻点儿!”

“啊啊啊抱歉!”

我慌忙减了些力度。

“阿妈你这是怎么了?”

他背对着我,看不见表情,但我听得出他语气里满满都是担忧。

我心里忍不住一暖。

“崽儿啊,但这几天老是尾随你都是你茨木哥的主意!阿妈真的不是跟踪狂啊!”

“这种事小生当然知道咯。”

他像是变戏法一般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樽梅子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但是...痛苦的话,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大家都在担心你啊...”

“......”

“你跟狗子...啊不对是大天狗,你跟大天狗的事我知道你不愿意再提起,但我觉得我似乎能帮你完成你的愿望也说不定呢?”

“......”

“啊,抱歉...我是不是又多管闲事…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仰头喝了口酒,仰起头来定定看着我。

“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小生呢?”

“诶?”

“小生只不过是阿妈众多式神中的一员罢了,阿妈为何总是对小生的事如此上心呢?”

我被问得一愣,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生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出招也全凭运气,但阿妈总是如此温柔地对待小生,真是让小生觉得受宠若惊呐。”

他轻叹了口气,站起来,在我身边坐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酒的缘故,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话渐渐变多了起来。

“小生啊,并不是第一次以式神的身份来到这边的世界了。这一点,阿妈大概已经猜到了吧?”

我不语,听着他自言自语般说了下去。

“要想从妖怪们所居住的'彼岸'来到人类生存的'此岸',除了自身拥有强大法力,来打开通往'此岸'的阴界之门这种方法以外,还有一条路,就是化作一缕妖魂,应'此岸'之人召唤,以式神的身份来到'此岸'。”

“当时的平安京内阴阳术盛行,被从'彼岸'召走的妖怪一下子增加了。小生听说'此岸'繁华热闹,也动了想去平安京内看看的心思,就随了大流,顺应一位阴阳师大人的召唤进入了他的寮中。”

“也就是在那里,我见到了那个人。”

回忆起往事,他的眸光不免柔和了不少,宛如寒冰一下子化作春水,融融暖暖的。
不知怎的,他竟没有再用“那位大人”这个听上去带着些戏谑意味的称呼。

“第一次见那人,只觉得他心气极高,高贵而孤傲,冷冰冰地难以接近,也就没有自讨没趣凑上去献媚讨好。或许他看小生不过是个只知玩乐胸无大志的家伙,入不了他的眼,所以平日遇见了,连个眼风都不愿施舍给小生呢。”

说着,他吃吃笑了起来。

“但有一晚,小生不小心在外面喝多了酒,到了大半夜才回了寮。本来打算偷偷摸进院子去,没想到正好撞见他坐在屋顶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小生。小生一下子被吓得酒醒了大半,惊出了一身冷汗,还以为是自己偷跑去喝酒的事儿被阴阳师大人发现了,派他来逮小生现行呢。结果他朝小生晃了晃酒樽,叫小生爬上房顶去陪他喝一盏。”

“没办法,小生只好上了房顶,杵在一边坐也不是立也不是,结果他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叫小生坐过去,结结实实把小生吓了一跳...但小生哪敢违背那位大人的意思啊,只好心惊胆战地过去坐下了。”

“可等我坐了下来,他却什么都不说,随手把酒递给小生之后就自顾自地喝了起来。饶是小生这样的话痨,在那种奇怪的气氛下也实在是挑不起话头来,也就只好闷声喝酒了。”

“因为实在是闲来无聊,小生就偷眼打量起那人来,然后就不由觉得,所谓至善,或许也就是如此地无垢吧。他浅金色发丝被月色洗得发白,黛色眸子盛满了月光,薄唇浅得几无血色,甚至连那狩衣都白的有些刺眼...那人的一切都如此干净纯粹,倒真是不负爱宕山大妖的名讳。”

“哦嚯?”

“等等阿妈你这个眼神好猥琐啊……”

妖狐嫌弃地瞟了我一眼,接着说。

“结果小生就这么一句话也没说地陪着这位天狗大人喝了一晚上酒,赏了一晚上白花花的月亮。这可把小生害苦了,第二天突怪尽突两下,还害得小生被阴阳师大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妖狐见我笑得夸张,也勾了勾唇角。

“也不知道是被那梅子酒还是被那优雅高贵的天狗大人迷了魂,小生竟渐渐发现花街里再美艳妖娆的姐姐也不能勾起小生心里的爱慕,酒肆里再醇香的美酒也比不上那个月夜里喝到的,清冽回甘、酿进了月色的梅子酒了。可就算小生再怎么贪恋那梅子酒的香味,总归不能去向那位大人要酒吧?于是小生四处奔走,想要讨得那梅子酒的秘方,可惜一无所获。”

“没办法,小生只好心心念念着那酒的香味,浑浑噩噩地喝着别的酒凑合,那滋味可真是难熬啊……然而有一天早晨,小生因为宿醉头痛欲裂,准备出去透透气,结果把房门一开,却发现有两樽梅子酒整整齐齐地摆在眼前,旁边还有落着一根黑色的羽毛。”

“诶!!原来狗子掉毛这么严重的吗!!”

“...小生本来还想去道谢的来着,结果那家伙却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搞得小生这边也难开口了。后来呢,小生也就习惯了门前时不时就会出现几瓶梅子酒日子,然而自始至终,小生和那位大人却连一句话也没搭上。”

“狗子还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啊呜呜呜qwq必须得把他带回寮啊!”

我擦了擦我那被感动得横流的老泪,激动地握拳。

“重点是那个?!”

妖狐有些好笑的看着我,摇了摇酒樽,转移了话题。

“不像我们这种小妖,必须受人召唤才能进入现世,那人可是凭一己之力,打开了阴界之门来到了'此岸'。听寮里别的妖怪说,那位阴阳师大人对那人有救命之恩,所以他便选择留在这里,为那位大人效力。”

“那位阴阳师大人既然能救下爱宕山大妖的性命,定是掌握着强大的力量,他的麾下也自然只需要强者。像小生这样成天只知游手好闲的家伙,那位阴阳师大人是看不上眼的。所以小生出现在召唤阵里的那一刻,便注定是要成为食物的。”

“小生又怎会不懂得弱肉强食的道理,像我这般不求上进的妖怪,变成强者君临天下的一块垫脚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小生本来...是这么想的。”

妖狐垂下眸子,那之中星星点点的光亮渐渐黯淡了下去。

“但当小生被咒术缚于法阵中动弹不得等待被宰割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内心是有多么的不甘心。论能力,小生并不比别人差,但就因我们妖狐一族能力的不稳定性,小生存在的意义就被完全的否定了。小生真的不甘心啊。”

我看见他的眉头紧紧蹙起,手也不知不觉握紧了。

“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小生也已无力回天了。本来就想这么顺顺利利的'死去',回到彼岸去继续过自己逍遥自在的日子,但结果那家伙却迟迟不肯下口,咬住小生颈侧的时候小生都能感受到他在颤抖。分明是个见过大场面的大妖,却还跟个笨蛋似的唯唯诺诺,搞得小生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身上染了什么怪味儿惹得这位大人没法儿下口了。要是这么磨蹭下去,那位阴阳师大人必定是会震怒的吧。”

“所以你...”

“没办法啊,小生就只好想方设法激怒他咯。他最终还是被气红了眼,狠狠咬住了小生的喉咙。真不愧是大妖怪啊,咬人可真疼。”

他脸上漾起一抹苦笑。

“那种蚀心噬骨的痛苦真是教人毕生难忘啊,小生这辈子都不想体会第二次了。但失去意识之前,我竟隐约听见了呜咽声。真是傻啊……”

“崽儿...”

我忍不住捏住了他手臂,他却倒像是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手。

“后来我的魂体又晃晃悠悠飘回了'彼岸',回到了原本的身体,也重新回归了清闲自在的日子,倒也乐得逍遥。直到前一阵子...”

妖狐抿了抿唇。

“...我听爱宕山的妖怪说,那个人...战死了。”

“?!!!”

“我只听说他那日不知何故,竟孤身一人对抗八岐大蛇,最后体力不支被大蛇击中了要害,魂体被撕碎成无数碎片散落在'此岸'……那些魂体分别继承了他的一部分记忆与妖力,继续以他的样子存活下去。只是...即是他们长得再像他,也终归不是他了。世上,再无真正的大天狗了。”

“小生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眼前猛的闪出了那一晚,小生同他并坐于屋顶,饮酒赏月,相对无言的画面。”

“当小生回过神,自己已经再一次出现在六芒星阵中,看见了你。”

说到这,妖狐侧过脸,直直的看着我,金色蜜酒一样的瞳中光晕晃晃悠悠,满是笑意。

“小生此行不过是为再见那人一面,却有幸能遇到阿妈这样温柔的人呢。无论什么时候想来都觉得...能遇到阿妈你,真是太好了。”

被他一下子正经起来的模样搞得有些不习惯,我扭过脸,脸上有些烧。

“不过小生还是觉得阿妈的感情似乎过剩了些,无论对谁都能报以百万分的关心呢。分明...无论是我,姑姑,还是茨木亦或是阿妈别的式神们,我们大家都无法回报阿妈这份感情啊。”

他一收刚刚失落的神情,挤挤眼睛调侃起我来。

我不理会他,缓缓躺了下来,望着星子点点的夜空。

“人类的生命对于你们妖怪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的事,所以我清楚自己无法永远陪着你们。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一直珍视着与你们一分一秒相处的时光。只要一刻你们是我的式神,我也就没法不去宠你们爱你们心疼你们。”

“你们都是我的宝贝儿,只要我在,就绝对不会让你们受委屈。为了这个,我不惜余力。”

我翻身坐起,直直望进那黄琉璃似的妖瞳。


“所以,在我去阎魔姐姐那儿报道之前,不许走。”

他扑哧乐了,回道。

“阿妈真是个笨蛋。”

我翻了个身,捉住他的尾巴,然后把脸埋了进去。
竟嗅到了阳光的味道。

“你才是。”

许久静默。

我从他毛茸茸的尾巴里微微抬起脸偷偷看他,发现他像是静止了一样,抬头望着月亮出神。
金色的眸子被月光洗得亮亮的,仿佛一对好看的琉璃珠子。
灯笼的光晕柔和了他的面容,温润如玉,清朗如风。

你看,我家崽儿多么温柔啊,对于我没完没了的耍赖皮总是无限地包容,为了不让我担心就把所有的思念都藏得严严实实。
我的狐狸崽崽一直如此温柔,温柔的让我甚至有些心疼。

一想到终将到来的离别,我鼻子忽得有些酸,再次把头埋进他的大尾巴里。

阿妈一定会在分别之前帮你找到狗子的,你可一定要相信阿妈啊。

*
夜风微醺。

又一次,我站在了百鬼夜行经过的街边,握紧了手上的豆子。

抬眼,从熙熙攘攘匆匆而过的妖怪里,再次发现了那个挺拔的身影。

清冷,孤傲,优雅,高贵。
洁白狩衣衣袂翻飞,不染纤尘。

深吸一口气。
凝神,抬手,翻腕,弹指。

福豆就这么直直冲着他飞了过去,承载着我所有的希望。

啪。

———————————————

温柔的崽子就是世界的宝藏_(:3」∠)_
我就是来夸夸我家宝贝崽崽多么能干顺便招夫【x不是
谁说狗子是最好抽的的ssr给我站出来看我不给你加个buff!!!

今天我也没有捞到狗子和狗毛_(:3」∠)_
伤心欲绝决定痛虐一发【x没有

这大粗长真是写的我肾疼_(:3」∠)_

结局的话……
等我真正捞到狗子(毛)没准会补上个番外?

如果能被喜欢那就太好了【比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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